现在越来越来觉得年关没什么过,可年年也就这么过来了;拜年没什么拜,可年年也就这么拜下来。蒸馒头、贴春联、包饺子、串亲戚,没完没了地磕头、寒暄、吃饭……亲戚多了,时间又紧,一晌串两家,匆匆磕个头不吃饭就走。只要人到了,头磕了,礼节就到了。拜望、联谊、叙旧的新年风俗渐渐成为一种扭曲的尚礼的负累和可笑的尚礼的空壳。人们便在一声声慨叹里点击新年的无聊和庸俗。
其实,不管是哪一种行为和活动被固定为一种形式延续下来,都免不了套上庸俗的罩子。不变的会议、不变的文稿、不变的问候,不变的春晚……又何尝不是如此。
庸俗在民间,就是民俗,庸俗在世间,就是世俗。我们离不开世间,也便离不开庸俗。我们讨厌庸俗,却不能逃避庸俗,于是便像别人一样年年如此庸俗下去。
俗的不一定是不好的,甚至是必不可少的。抛开了这些俗的,生活就不再那么熨帖,记忆就不再那么饱满,文化就不再那么厚重,历史就不再那么久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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